老化梗小段子，对不起ORZ闹心的忍不住，应该算治愈向，英文基本都是原台词，还是慎吧

——Did it hurt？

——A little.

——Permanent?

——So far.

也许Steve Rogers从一开始就设想过这一天。

如果真的有永垂不朽，那将属于“Captain America”名号所代表的光明与公正，而Steve会在某一天遵守这个世界恒定的法则离去，这不能令他感到恐慌。

更何况他现在拥有着另一样，更加私密和更接近永恒的东西。Steve想，他一直都是那个幸运的家伙。

病房的门被猛地打开，Steve皱巴巴的手停留在同样褶皱的旧笔记上，他眯起眼睛，看向Bucky带着硝尘，一点儿也不高兴的脸。

“你又生病了。”Bucky说，却没有配合上七十年前那种，笑起来弯的得意张扬的嘴角。

“这不怪我。”Steve像是故意清了清喉咙的咳嗽，他朝走过来的重影皱眉，“但是你又出去打架了。”

“这也不能怪我。”

Bucky就和小时候一样，跟Steve辩解时视线移开，他努力克制住要抿动的嘴或者鼓起的脸颊，用十分Winter Soldier的姿态，抬手敲了敲金属胳膊上画成盾牌形状的星星。

当Bucky灰蓝的眼睛再转回来，Steve终于也顺应了从小就总忍不住笑开的坏习惯，Steve笑着向Bucky张开手臂。

“过来，Jerk.”

“别真用祖父的语气和我说话，”Bucky俯下身迎接了那个拥抱，同以前一模一样，“Punk.”

Bucky就着相拥的姿势，把Steve扶起来，让他借助支撑自己坐上一旁的轮椅，Bucky把毯子搭在Steve腿上，向着浴室方向。

“无论你要做什么，我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九十五岁了，”Steve说，他盯着把自己放在镜子前的，Bucky的背影，“我会受伤。”

“坚强点，Stevie，我们以前做过的。”Bucky转过来，晃动着一只瓶子，他如今即使开玩笑也不太会有笑容，看起来满满的压迫感，“我的技术还不错。”

没有给Steve再多一句的空隙，白色泡沫不怎么温柔的糊上了他的脸，Bucky用右手把它们揉开，他蹲下来，抬起Steve的下巴。

Bucky拿剃须刀的手很稳，他的技术很棒，他甚至才是教导遗腹子Steve如何剃须的那个人。太过贴近的位置模糊了Bucky虹膜上的倒影，Steve在那里看到熟悉的蓬勃的自己，瘦弱的和健硕的，随着深色浓郁的眼睫闪动。

“Gotta get you cleaned off，我假期的第一天不应该在医院里过。”Bucky说，“不要笑，Steve，你知道你现在的脸有多难搞。”

“真抱歉让它们松成这样，但你难道不该多少顾及一点抱病老人的心情吗，Buck？你以前可爱多了。”

“是吗？不想连肉体也受伤就闭嘴，老头子。”

“I can do this all day，young man.”

Steve成功逗出了Bucky的笑意，他总知道怎么做。凉的刀片滑过他苍老的轮廓，Bucky温热的呼吸就会紧跟着抚去，距离更近了，却又如此恰好，仿佛他们就真的，这样渡过了长长的一生。

Steve伸出拇指，玩闹一样按住Bucky下巴上的小凹陷，灰败的指甲在他浑浊的眼中移动，他的眼睛和手指，全都恋恋不舍的摩挲。

Bucky停下来，凑上前轻轻吮吻过Steve的唇，Steve微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
“Where are we going？”

“The begining.”

Steve仰起脸冲着Bucky笑得非常开心，他包裹在厚暖的衣物之下，棒球帽和口罩。Bucky站在他的身边，站在这座他们初识的游乐园中。

“气球？”Bucky把手放在Steve的肩膀上，“还是甜筒？”

——衰老，疼吗？

——有一点。

——但我们……是不变的？

——因为我会陪你直到尽头。

FIN

I now am bold to stay to the swift changing hours,

Pass,pass upon your way, for I grow never old, 

Fleet to the dark absym with  all your fading flowers,

One rose that none may pluck, within my heart I hold.

现在我敢于对着流转的光阴宣言：

去吧，尽管去吧，因为我永不会衰老，

带着你褪色的花瓣，逝向黑暗的深渊吧，

而在我的心中，永远有一束玫瑰，无人能够采撷。